花灼也举起酒杯:“我们主人向来夸赞南昭王重义守信,希望大王能记住您今日的保证,不要让我们主人失望。”
南昭王对他的质疑似是不满,冷嗤一声:“那是当然,孤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?”
花灼颔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当段庚发现自己上了当,想要命人撤退的时候,队伍尾部的人来报,来时的路已经被山崖上掉下来的巨石堵了个严实。
马儿在谷底嘶鸣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南昭的将士不是被箭射死就是被崖顶滚落的巨石砸的血肉横飞,他们退路已绝,不得已只能继续前进。
即使知道前进面对的是什么,那也比在这崖底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当成活靶子要强。
又是一块巨石从天而降,一个抬起头拉满弓想要射箭的士兵还没找到目标,就被巨石精准的砸中了脑袋。
咔嚓......
一声巨响过后,南昭王将被自己一拳砸碎的西瓜,掰了两块递给花灼和柳重山。
“尝尝我们南昭培育的温室西瓜,是不是比你们在京城吃的都要甜。”
花灼和柳重山拿起西瓜吃了一口。
柳重山点头道:“不错,不愧是南昭,果然不同凡响,连冬日的瓜都比京城夏日的瓜要甜。”
营帐中乐声乍起,南昭王怀里的西疆女子风拂杨柳般扭动着身姿,飘到了奏乐人的前面,随着乐声翩翩起舞。
南昭王一边吃着瓜,一边看着舞动的美人,笑得一脸不可一世。
皇后带着珍珠来到了邵王府,萧山齐已经好几天没回永安宫了。
一进院,眼前的景象就将她吓了个半死。
只见在这数九寒天里,北风呼啸中,萧山齐正赤裸着上身在院中发狠的练剑。
师傅还是那个师傅,但是很明显,教法已经不是从前的教法了。
皇后立马疾步上前,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欲披在了他身上。
“臣参见皇后娘娘。”师傅拱手行礼。
听到师傅的声音他才知道母后来了,转过身推开了皇后披上来的斗篷。
“母后,儿臣正在练功,您先回屋等我吧。”
皇后急了:“这样练怎么行?这么冷的天,你会生病的,你从小就体弱......”
萧山齐将她往屋里推:“母后不必担心,儿臣自有分寸,珍珠,带母后去屋内。”
珍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四皇子,在她的记忆中四皇子就是个目中无人,不知天高地厚,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没有敬畏之心的二傻子。
乍一下变成了这个样子?
她从一进院目光就落在了他那一身充满力量感的肌肉上,她记得他从前夏天的时候在永安宫也这样练过。
但是那个时候,身子单薄,练起功来都像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儿。
而现在......
“珍珠?”萧山齐又叫了她一声。
“啊?”珍珠忙收回了视线。
“带母后去屋内休息。”
珍珠忙福身低头道:“是,邵王殿下。”
皇后被珍珠拉着还不肯走:“齐儿,听母后一句劝,这样会受凉的,你好歹穿件衣裳......”
萧山齐没再理她,转过身对着师傅道:“老师,我们继续。”
而这个师傅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,调侃道:“邵王殿下这些日子所用的功快赶上前面十几年加起来的总和了。”
萧山齐正色道:“老师,让您见笑了,学生从前不懂事,感谢您一直以来的耐心和包容,将来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。”
师傅点头:“好,有殿下这句话,我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。”
院子里又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。
皇后依然站在屋檐下舍不得进屋,一脸忧心的朝院里张望着。
“珍珠......”
皇后唤了一声珍珠没听见回应,回头才发现她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院里正在练剑的两人。
遂用手肘轻轻的碰了她一下:“珍珠,本宫和你说话呢。”
“哦,娘娘您说。”
“你说这人是本宫的齐儿吗?我怎么感觉不是同一个人了呢?会不会是被人给掉包了?”
珍珠笑了:“那哪能,娘娘您看殿下背后那颗胎记就知道了,是如假包换的四皇子。”
皇后歪着头:“本宫总感觉他变得让我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珍珠说:“皇后娘娘,这是好事,殿下这次从邵县回来,整个人都像长大了十岁,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。”
“可是,他再也不会粘着我口口声声的叫母后了。”
珍珠安慰道:“这人总会长大的嘛,但是不管他怎么变,您永远是他母后啊。”
“玉罗也变了,她也不像从前一样跑前跑后不停的喊着母后了。”
珍珠看着皇后失落的神情,抿唇不再回答她,只是轻声道:“皇后娘娘,我们先进屋吧,这里风大。”
皇后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珍珠扶着她进了屋,关了门。
皇后回忆起了萧山齐和玉罗小时候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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