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 第五章 光阴之殇
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,在溪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蹲在河边,看着水中游动的小鱼,耳边传来石块破空的声响。
"又是我赢了!"少年爽朗的笑声从上游传来。
空抬头望去,十七岁的斑正和另一个黑长直少年站在溪水中比赛投掷石块。那个被斑称为"柱间"的少年笑得毫无阴霾,完全看不出是千手一族的继承人。
"下次我一定会赢!"柱间不服气地喊道,声音在树林间回荡。
斑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"做梦吧,吊车尾!"
空轻轻叹了口气。三年来,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——斑和柱间在这条位于两族领地交界处的小溪秘密会面,讨论他们天真的和平梦想。作为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第三者,空始终保持着沉默的观察。
"空!过来评评理!"斑突然朝他招手。
空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走向两人。随着年岁增长,斑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,肩膀也宽厚了许多,只有那双写轮眼中的光芒依旧如初见时那般锐利。
"柱间说他能造出横跨整条溪的大桥。"斑嗤笑道,"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。"
柱间双手叉腰:"才不是吹牛!等我当上千手族长,不仅要造桥,还要建立一个所有孩子都不用上战场的村子!"
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柔软,但很快又恢复了嘲讽:"理想主义者。"
空看着两人斗嘴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只有在这种时候,斑才会暂时放下宇智波少族长的重担,变回一个普通的少年。而柱间...空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与斑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气质,就像阳光与月光的区别。
"空,你觉得呢?"柱间突然转向他,"一个所有家族和平共处的村子,可能吗?"
空愣了一下。三年来,他始终避免在斑和柱间面前发表意见,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。但此刻,柱间真诚的眼神让他无法回避。
"我认为..."空斟酌着词句,"任何美好的愿景都需要付出代价。问题是...谁来决定代价是什么,又由谁来承担。"
斑和柱间都愣住了,显然没想到空会给出这样深思熟虑的回答。
"哇,说得好有道理!"柱间眼睛发亮,"不愧是斑总是挂在嘴边的'空'!"
斑的耳根瞬间红了:"谁总是挂在嘴边了!"
空忍不住笑出声,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斑瞪了他一眼,却藏不住眼中的笑意。
欢快的时光总是短暂。当太阳开始西斜,斑和空告别柱间,踏上回宇智波族地的路。斑的表情随着距离的缩短逐渐变得严肃,肩膀也重新绷紧,仿佛正在穿戴一副无形的铠甲。
"斑,"空轻声开口,"你真的认为...你和柱间的梦想能实现吗?"
斑的脚步没有停顿:"谁知道呢。但总要有人尝试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。"
空看着斑的侧脸,那轮廓比三年前更加棱角分明,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。他想起这三年间目睹的一切——宇智波与千手之间无休止的厮杀,孩子们还没长大就被送上战场,妇女们永远等不回自己的丈夫...战国时代的残酷,让来自异世界的空无数次感到窒息。
"如果..."空犹豫了一下,"如果有一天,你和柱间不得不兵刃相向..."
"那我会杀了他。"斑的声音冷得像冰,"就像他会杀了我一样。这就是忍者的宿命。"
空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他知道斑说的是实话,但同时也知道,每当斑提起这种可能性时,眼中的痛苦都清晰可见。
回到族地,迎接他们的是凝重的气氛。宇智波田岛站在议事厅门口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"父亲。"斑立刻恢复了少族长的姿态,恭敬地行礼。
田岛的写轮眼扫过两人:"进来。有紧急任务。"
议事厅内,几位长老已经等候多时。空自觉地退到角落——虽然这些年来他在宇智波族地的地位有所改善,但重要会议仍然没有参与的资格。
"最新情报,羽衣一族与千手结盟,计划三日后袭击我们北方的据点。"田岛展开一张地图,"斑,你带领一队精英前去拦截。泉奈负责族地防卫。"
斑仔细研究着地图:"羽衣出动多少人?"
"至少三十名上忍,加上千手的支援,预计五十人左右。"一位长老回答。
斑的眉头紧锁:"我们只能抽调二十人...正面冲突没有胜算。"
田岛的表情变得冷酷:"所以不是正面冲突。今晚提前出发,在他们集结前夜袭羽衣营地。"
空看到斑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,但声音依然平稳:"明白。我立刻准备。"
会议结束后,斑快步走向训练场,空紧随其后。
"斑..."空欲言又止。
"别担心。"斑头也不回地说,"这种任务我执行过无数次了。"
空知道斑说的没错。这三年来,斑已经成长为宇智波最强的战力之一,执行的危险任务不计其数。但每次他离开族地,空都会在庭院里等到他归来,有时是迎接凯旋的英雄,有时则是治疗重伤的战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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