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帝与姜守业、上官云冲匆匆回京之后,接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,姜远预料的那不知所云的大事也没有发生。
若说一点动静没有也不准确,东宫被活捉的那三百人,除了其中一部分被斩于菜市口以外,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。
这些活下来的人,里边包括赵弘安的二十几个侍妾与七八个子女。
据说齐王为免这些人死罪,长跪于鸿帝的寝宫前为这些人求情。
齐王谏曰:“不以太子之愚累及子嗣,同是陛下血脉,何以加诛?
妄杀无辜有伤天道,恕无知者无罪,方显圣恩厚德仁和。”
鸿帝闻听此言欣然应允,免其东宫众人死罪,将其发配岭南,永世不得入燕安。
朝中百官得知此事,皆赞齐王宽德仁厚,有上古贤王之度,一时间对赵祈佑的好感度拉满。
此事又传入民间,百姓也多传颂赵祈佑贤王之名,自此赵祈佑的形象不管是在坊间还是朝堂,都变得高大起来。
姜远听得此事,只是一笑了之,别人不了解赵祈佑,他却是很清楚的。
赵弘安的那些子嗣、侍妾能活着走出梅关古道才是怪事。
这些不是姜远所关心的,此时正与沈有三、万启明蹲在章老七的铁匠铺中,鼓捣着一架纺机。
沈有三的织布坊已经建得差不多了,其中几个厂房已开始纺纱生产作业。
但使用的纺机还是老式的,每次只能纺一根纱线,根本供应不上。
而万启明根据姜远所设计弄出来的新纺纱机,号称能同时纺八根线,但因姜远的缺席,卡在了关键位置。
虽然这新织机也能将就着纺纱,但运作并不顺畅,断线卡机是常事,织娘们剪线拆织机的时间比纺纱的时间还多。
好不容易等得太子谋逆的事平息了,沈有三像个土匪一般冲进万启明的家中,将他强行推进马车中,直奔鹤留湾找姜远。
在沈有三眼里,没有什么事比挣钱更重要。
姜远看着面前这台由一个大手摇轮,与八个纱锭组成的织机直摇头。
姜远摸着下巴,好奇的问道:
“万兄,你即然能搞出来木质摇轮,但为何这与纱锭相连的传动部位,怎么还用连杆传动呢?
你就没有想过用其他的物件代替?”
万启明眨巴着求知的大眼睛,解释道:
“下官有想过啊,这不是多加了两根连杆么,这手摇轮转起来飞快,比用脚踏的老织机好多了。”
姜远满头黑线:“这手摇轮光转得快有何用?连杆与手轮的转速不匹配,不卡线绞成一团麻花才是怪事。
这就像你吃饭一般,我使劲给你喂饭,你咽得下去么?”
万启明挽了袍袖,叹道:“这道理下官也懂,也想过很多方法,却仍是如此。”
沈有三听不明白两人说的话,但却是直指要害:“明渊,我知你有办法,你就别卖关子了,赶紧的给解决了!
你说的那什么专利费,只要这东西能成,马上奉上!”
姜远咧嘴一笑:“你早说啊,二万两,一钱都不能少,还有,你那在建的酒楼也归我。”
沈有三心疼的直呲牙,姜远下手太狠,丝毫不顾一起撒尿和泥的情谊。
“明渊,我能和你做兄弟真是祖坟冒黑烟!”
沈有三咬牙切齿,眼珠一转,又忽悠道:“明渊,二万两银子花没了就没了,不如你将那二万两银子拿来入股,这才是长久之计!”
姜远摆手道:“我不干这买卖,钱到我手里才是正经。
我可提醒你,你干这织布坊,不要搞得太狠,给其他人一点活路才好,万事不可做绝。”
沈有三一怔,他自然知道姜远话里的意思。
他有数支商队来往于党西与北突,以收垃圾一般的价格,收回大量的羊毛,如今都不知道屯了多少货了。
而这种新纺机一旦落到他手里,他势必会牢牢把控住,以极快的效率纺纱织布,到时再以低价冲击市场站稳脚跟。
市面上一旦出现大量质优且便宜的布料,那种冲击可想而知。
不知道多少以纺纱织布为业的百姓,以及各大小布坊要没饭吃,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种事都有可能发生。
沈有三摸了摸脑袋:“明渊,你不是说先进淘汰落后么,就像那红砖厂,不也挤倒了燕安周边的青砖窑么。
要想百姓都能穿得起衣衫,只能让少数人吃亏,我织布也算造福于天下,这有何不对?”
姜远闻言一愣,沈有三说的话并无不对之处,工业要发展,必然就要淘汰一些旧事物,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就要牺牲一些东西。
正如沈有三所说,鹤留湾与工部的红砖厂一开,燕安周边的青砖窑几乎全部倒闭,以烧青砖为生的百姓,要么进工部的红砖厂,要么另谋出路。
但有所不同的是,红砖厂的烧砖配方是公开的,有能力的百姓也能自己弄,倒还不算太惨。
姜远目光定定的看着沈有三:“话是如此,但我还是要提醒你,这种新纺机,你只能独享一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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