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省，于海棠裹紧米色风衣，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省政府大楼。"于处长早啊。"门卫老张笑着打招呼。
"早，张叔。"于海棠回以微笑，眼角微微上扬，显得亲切又不失威严。
电梯里，她对着金属墙面整理了一下盘起的发髻。三十一岁的她保养得宜，皮肤白皙紧致，身材匀称挺拔，尤其是那双杏眼，明亮有神，配上精致的妆容，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与干练。
宣传一处位于大楼七层。于海棠推开办公室门时，几个正在聊天的科员立刻噤声。她假装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氛围，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。
"于处长，这是今天的文件。"科员陈文芳将一叠资料放在她桌上，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陈文芳三十出头，身材微胖，眼睛小而精明，是处长曲洪志的得力助手。
"谢谢。"于海棠翻开文件，眉头微蹙。这些本该昨天就送到她手上的材料，现在才送来。
"曲处长说，您刚来，先熟悉熟悉情况，不着急处理具体事务。"陈文芳补充道，眼睛却盯着于海棠的高档手提包，闪过一丝嫉妒。
于海棠不动声色："我知道了，你去忙吧。"
陈文芳离开后，于海棠环顾四周。办公室宽敞明亮，但明显能感觉到同事们对她的疏远。除了必要的公务交流，几乎没人主动与她搭话。她知道，这是曲洪志给她的下马威。
曲洪志，宣传一处处长，四十五岁，身材魁梧，方脸大耳，一副官场老油条的模样。于海棠来之前就听说过他的"名声"——喜欢对女下属动手动脚，打压不听话的人。
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。是何雨水的消息："海棠，今晚来我家吃饭吧，老王说想见见你。"
于海棠嘴角微微上扬。何雨水这个闺蜜如今是黑省省长王泽的夫人。正是这层关系，她才能从保城市宣传科长直接调任省宣传部副处长。虽然级别只升了半级，但平台和视野完全不同了。
"好啊，我六点下班过去。"她回复道。
上午十点，处务会议准时开始。于海棠走进会议室时，曲洪志已经坐在主位上，周围围满了人。她注意到，留给她的位置在最末端，离曲洪志最远。
"各位，今天我们讨论一下年底宣传工作的安排。"曲洪志声音洪亮，目光扫过众人，在于海棠身上停留了几秒，带着审视和某种说不清的意味。
会议进行了半小时，于海棠几次想发言都被曲洪志有意无意地忽略。直到讨论到文明城市创建宣传时，她终于忍不住举手。
"曲处长，关于这个问题，我有一些想法。"
曲洪志眯起眼睛："于处长刚来，可能不太了解我省的情况。陈科长，你来汇报一下去年的做法。"
陈文芳得意地看了于海棠一眼，开始滔滔不绝。于海棠握紧了笔，指节发白。她知道，这是曲洪志在故意打压她，向全处表明谁才是这里的老大。
会议结束后，于海棠刚回到办公室，陈文芳就跟了进来。
"于处长，曲处长让我通知您，下周省里有个重要接待，需要您准备一份关于我省文化产业发展的汇报材料。"陈文芳递过一份文件，"这是具体要求。"
于海棠翻开文件，发现要求模糊不清，且截止日期就在三天后。这明显是个坑，如果她做不好，正好证明她能力不足；如果做好了，功劳也未必是她的。
"我知道了。"她平静地说。
陈文芳似乎对她的镇定有些意外，犹豫了一下又说："曲处长说这个很重要，副部长会亲自听汇报。"
等于海棠独自一人时，她拨通了何雨水的电话。
"雨水，我需要了解一下曲洪志的背景。"
电话那头，何雨水轻笑："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。老王说曲洪志是前任部长提拔的，没什么真本事，就靠拍马屁上位。最近副部长刘志强和他不对付，因为曲洪志站错了队。"
于海棠眼睛一亮："刘副部长是什么背景？"
"技术官僚出身，很务实，最讨厌虚头巴脑的东西。"何雨水顿了顿，"对了，老王说周末有个家宴，刘副部长也会来。"
挂断电话，于海棠打开文件柜开始搜集资料。既然曲洪志想看她出丑，她就偏要一鸣惊人。
接下来的三天，于海棠几乎住在了办公室。她不仅准备了文化产业发展的详细报告，还针对可能被问到的问题做了充分准备。同时，她暗中观察处里的人际关系，发现科员张明远对曲洪志颇有微词，几次被当众训斥。
汇报当天，会议室坐满了人。曲洪志坐在副部长刘志强旁边，不时低声说着什么。于海棠注意到刘志强五十岁左右，戴着黑框眼镜，表情严肃。
"下面，请宣传一处于海棠副处长汇报我省文化产业发展情况。"主持会议的办公室主任宣布。
于海棠站起身，她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深蓝色套装，显得专业而干练。她没有照本宣科，而是用一组详实的数据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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