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：残魂共鸣与青铜奇迹
沙尘打在脸上生疼，混着铁锈味的风灌进嗓子，呛得我不住咳嗽。控制中心里到处是闪烁的警报灯，红色的光芒把赵四那张扭曲的脸照得像个恶鬼。
"林哥，别挣扎了。"赵四踩着地上的碎玻璃走过来，帆布衬衫下摆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迹，"你斗不过他们的，那些黑袍人答应我了，只要把尖兵交出去，就让我加入他们。"
我死死盯着他，手在身后悄悄握紧了那枚发烫的青铜令牌。尖兵还在抽搐，暗红甲胄的缝隙里渗出粘稠的能量液体，像极了人类的血。通过我们刚建立的精神连接，我能清晰地"感受"到他承受的痛苦——就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我的神经。
"为什么？"我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，"我们不是兄弟吗？当初在林家祠堂，是谁差点被打死？是谁把唯一的馒头分给你？"
赵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，但很快被贪婪取代："兄弟？那玩意儿能值几个钱？跟着你守这破兵营早晚是个死！你以为你真是天命之子？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个破系统罢了！"
"原始代码响应增强到87%。"旁边的白大褂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，语气狂热得像个疯子，"完美样本的数据流正在稳定传输，将军要的就是这个！"他手里的仪器还在发出滋滋的电流声，每响一声，尖兵的身体就剧烈颤抖一次。
营地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，像是有台压路机正朝这边开过来。我眼角余光瞥见监控屏幕——那个四臂怪物已经到了控制中心门口，它的一只爪子轻易就嵌进了合金大门，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让人头皮发麻。
"没时间跟你废话了，林哥。"赵四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，黄牙咬得咯咯响，"别怪兄弟心狠，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！"
就在他扑过来的瞬间，我掌心的青铜令牌突然烫得吓人！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，金色光芒顺着我的手臂飞快蔓延，所过之处传来一阵温暖的刺痛。
"嗯？"白大褂研究员突然惊呼，他的仪器屏幕上爆出一团乱码，"什么情况？未知能量干扰！强度正在飙升——"
一道金光猛地从我手里窜出去，在半空中化作那个熟悉的矮小身影。毛茸茸的脑袋，瘦小精悍的身材，还有那双总是透着狡黠的眼睛——尽管现在只是个模糊的虚影，我也绝不会认错！
"申猴？！"我失声喊道，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，"你怎么..."
"头儿..."申猴的声音断断续续，比收音机的杂音还要刺耳，但那份吊儿郎当的语气却一点没变，"说过...欠你一次...这次...连本带利...都还了..."
金色虚影突然膨胀了好几倍，像个充气的卡通人，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。它转头看向控制塔顶的白大褂，那双原本戏谑的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。
"想...动我老大...问过...俺老孙...没？"
白大褂脸色剧变，手忙脚乱地在仪器上操作："能量护盾！快启动能量护盾！"
一个淡蓝色的光罩瞬间笼罩住控制台，申猴的金色利爪狠狠拍在上面，发出擂鼓般的巨响。光罩剧烈摇晃，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。
"没用的！"研究员歇斯底里地喊道，"这是最新式的A-7型防护盾，你这种残魂怎么可能——"
话没说完，护盾就"咔嚓"一声碎成了无数光点。申猴的利爪毫无阻碍地拍在那台怪模怪样的仪器上。
"俺老孙...最讨厌...别人动我兄弟...尤其是...那个大个子..."
剧烈的爆炸声响起，刺眼的金光吞噬了整个控制台。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，却能"看"到申猴最后的笑容——那个总是欠揍又让人安心的笑容。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精神连接传来，带着熟悉的调侃：
"头儿...这次...真得走了...替我...跟弟兄们说声...抱歉...还有...好好活下去..."
金光散去，控制塔顶只剩下冒着黑烟的废墟。白大褂研究员被炸飞出去，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，眼看是活不成了。那块跟了我这么久的青铜令牌掉在地上，表面的"申"字彻底暗淡下去，再也没有了任何光泽。
"啊——！！！"我仰起头，撕心裂肺地吼出声。眼泪糊住了视线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。这是第二次了！第二次眼睁睁看着申猴为我牺牲！
"疯子...你们都是疯子！"赵四吓得连连后退，手里的匕首"当啷"一声掉在地上，"系统...我的系统权限...怎么回事？"
我缓缓低下头，盯着他那张惨白的脸。悲伤过后，是能冻结血液的愤怒。
"系统？"我一步步朝他走去，每走一步，地面就微微震动，"你也配谈系统？"
尖兵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。暗红甲胄上的光芒平稳而柔和，头盔下的红光如同两颗冷静的恒星。他没有说话，但我能清晰地"听"到他的声音，不再是之前的机械合成音，而是一个低沉、沙哑，却异常清晰的人类嗓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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