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旖旎云雨结束。
次日清晨。
小薇迷迷糊糊地醒过来，然后揉了揉惺忪的双眸。
身畔的枕头上空无一人。
原来我是做了一个非常香艳的美梦？
小薇利索地打水洗漱，然后从介子空间中拿出一套簇新的衣衫换上。
棠棣之华的秘境里，依旧繁花绽开，日朗云清，春风徐徐拂来，空气中弥漫着充沛而又丰裕的灵力，很适合修炼。
但是……小薇四处闲逛了一圈，心底却隐约升起一丝失落与寂寞。
她对白衍的思念居然如此深刻，如此恋恋不舍呢？
“小薇！”身后骤然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正是去而复返的便宜师父。
小薇满脸惊喜地瞪着对方。
杨业剪掉络腮胡子和乱蓬蓬的长发，洗过澡，换上干净衣服，摇身一变，从之前万法宗那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抠脚大汉，变成眼前矜贵而又潇洒飘逸的一等仙君。
小薇急忙凑近一些，使劲地嗅了嗅。
便宜师父身上经年累月沉积下来的酒气和怪味也彻底消失了！
他身上甚至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淡雅的阳光青草香……
“师父！你这次变脸成功了！除了白衍，你是我见过的最最好看的美男子！”
千穿万穿，马屁不穿！
杨业长身玉立，神色不动，淡淡地笑道：“我已经帮你找到白衍了。”
“诶？”
想起昨晚那个香艳暧昧的美梦，不知为何，小薇刷的一下俏脸变得羞红。
杨业将小薇的反应看在眼里，却是颇为理解和体贴。
“昨天晚上白衍来棠棣之华找过你？”
“是，可能是吧……”小薇不欲多谈。
毕竟那是闺房之乐，是她跟白衍之间的小秘密，她也不方便跟外人分享。
杨业原本伸手打算摸一摸徒弟的发顶，但是顾忌到白衍，只能将手势从半空中收回来。
他如今不再是万法宗的普通长老。
小薇也不是他的便宜徒弟，她已经晋升为女仙。
有些事，还是避避嫌为好。
“白衍被焚天禁法困住了，但是他的魂魄今天就可以回归神位。”
“诶？”这番话跟昨天晚上白衍说的一模一样！
莫非……昨天晚上那不是一场梦？
她跟白衍的抵死缠绵，兴许正是白衍的某一缕魂魄飞过来找她？
杨业祭出通天宝镜，他摊开掌心，一枚小巧玲珑的宝镜从虚空之中幻化出来。
然后在杨业的手心里迅速凝练成一枚如有实质的宝镜模样。
杨业示意小薇靠近一些，然后通天宝镜中赫然出现一座美轮美奂的神宫。
“这里就是花神殿。神主与白衍是旧识。”
“她跟我也是旧识。”杨业想起当初的仙界往事，口气中不免染上一抹极淡的失落：“神主已经闭关三千多年。如果不出意外，今天她就可以苏醒。”
“嗯，跟白衍一起苏醒？”小薇敏锐地抓住关键字眼。
“对！”杨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，祭出神奇的法术，将小薇一瞬间带到花神殿。
通天宝镜在杨业手心里散发着一股莹莹如玉的温润光芒。
小薇四处溜达一圈，花神殿极为空旷宏伟，矗立在缥缈如山的白云之中。
光从外貌看起来，极为唬人。
不愧是仙界第一圣殿。
“小薇！你跟我来！”
杨业在前方带路，绕过花神殿的巨大石碑和石柱，穿过繁花锦绣的奇葩花园，最后杨业驻足在一处构造精雅气势瑰丽的宝殿门口。
守门的高大侍卫冲着杨业摆摆手：“此处慎入。”
小薇心中有点紧张，就见杨业从介子空间中掏出一块令牌。
这枚令牌雕刻古朴而又玄奥，上面绘着奇异繁复的花纹。
不等侍卫反应过来，有人穿过阆苑奇葩，冲着杨业直直地追了过来！
“这是……这是花神令？！”
桃花仙子认得杨业，他正是昨天跑到花神殿来，将通天宝镜窃走的小贼！
莲溪随后赶到，她也分辨出来，杨业手中的令牌正是花神殿独一无二的花神令。
这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？
杨业不是万法宗的长老么？
莲溪在凡界认识他的时候，他还只是一个元婴期修士，天赋甚至不如她这般出色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杨业微微皱眉，英俊的脸上却是毫无波澜。
就像这两位年轻美貌的女仙在他跟前……卑微如尘埃一般？
莲溪对杨业高高在上的眼神十分不喜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。
以前遇到她的时候，他格外温柔体贴，对她也是予取予求。
后来她顺利地渡劫飞升，不再是万法宗的普通修士。
他依旧还是那个不成大器的万法宗长老。
所以……是他配不上自己，而不是自己故意放弃这段隐晦的感情。
别人都说她是踩着杨业长老的肩膀上位。
可是谁又知道，她在修仙之路上耗费的心血与心机？
没有谁的成功是可以轻轻松松获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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